[這篇文章最後由無尾蜂在 2006/03/05 10:26pm 第 4 次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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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奧斯卡前夕暢談電影生活:相信的最終會改變l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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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後他将創造曆史。這位當今最具人文情懷的東方導演在5年前用《卧虎藏龍》創造了奇迹。如今，他用比《卧虎藏龍》小得多的心力，征服了比古代江湖深得多的現代世界。用英語接受訪談的李安讓人猜想如果他用美麗的中文直抒胸臆将是何等暢快。但你仍會發現那下面還潛藏着無比深沉的心思和不斷奔突的能量。真正的李安，不是功成名就的導演，而是一個在“一切都不可相信”的年代尋找生命支點的中國哲人。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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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動作很适合他，西方人認爲他最東方，東方人認爲他最了解西方。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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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斷背山》 它的呵護讓我活過來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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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斷背山》吸引你的是什麽？~,8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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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我先讀了小說，讀完之後，我哭了。B8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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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爲什麽如此打動我，我說不出。然後我讀了劇本，改得真好，從一個30頁的小故事改出一部電影。以前沒有過。xi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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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打動你的東西會令你猝不及防，可能這就是原因吧。我一直在想、可能也一直在找的東西，就是關于“壓抑”、關于局外人的東西。Y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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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你會把《斷背山》和《喜宴》稱作同性戀電影嗎？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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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這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拍電影要忠于我的感情。在這裏我借用了全世界通用的感情，不管你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愛是一樣的。我想我借用了很多普世的感情來連接這兩個群體———比如中國的家庭劇元素、西方的浪漫元素。這是一部很好的同性戀電影，因爲它站在路的正中。當一部電影讓我感到由衷的心儀時，我總是竭盡所能拍好。v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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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片中的懷俄明州也成了一個重要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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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我認爲美麗的浪漫需要質地。浪漫、愛都是抽象的概念，是種幻覺。你怎麽表達？'#X'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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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爲質地本身、環境本身會幫助渲染這些。r@cV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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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有助于讓我們看到它，感到它真實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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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斷背山》中人物和環境的混合是非常有趣的，後者很粗犷，前者很柔軟。這種奇異的組合很新鮮，能幫助我探索愛是什麽。AK\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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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據說你曾表示這部電影是關于“愛之不可能”的，能仔細說說嗎？2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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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傑克和艾尼斯本來是可以生活在一起的，艾尼斯有機會讓這段關系走下去，但他沒有這麽做。這就是爲什麽傑克在後面爆發：“我們剩下的隻有斷背山？這是扯淡！”他們兩人都是同性戀，但一個傾向于冒險，另一個則偏向自我否定，最終接受的時候已經太晚了，他錯過了他。=bV+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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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斷背山》在你的職業生涯中占據什麽位置？X!2B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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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這是最輕松的一個。之前兩部電影完全把我打垮了。也許是前面積累的吧，拍《綠巨人》的時候，我崩潰了，精疲力竭，甚至打算很久不拍電影或幹脆退休。那時的精神狀态确實很低落。而《斷背山》是小成本，隻有有限的觀衆群，這對我來說是一種療傷。畢竟電影還要拍，沒時間沮喪。重新聚焦表演和故事，這就回到了我拍片初期的基本準則。這種感覺很清新。我工作在愛的情緒裏，所有人都愛着，那是充滿愛的片場。我想這也影響了影片最後的風格和人們對它的反應。經過這次呵護，我活過來了。M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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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兩位主演 當浪漫遭遇性情l.%4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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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你是怎麽選中海斯·萊傑和傑克·吉倫哈爾的？}$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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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首先我想選20出頭的年輕演員來演這兩個跨度大的角色。海斯和傑克是這一代最棒的演員。負責選角的導演向我推薦了他們。其實可供選擇的不多。海斯，我喜歡他的性情，他帶着西部的氣息，是“西部”主題的接棒人。夠陽剛、深沉，但又很脆弱，能表達出對暴力之愛的恐懼。他同樣有過人的能量傳達出西部文學中那種世紀之交的感覺。海斯是我的不二之選。傑克，我選他是因爲他能表達浪漫的一面。這兩人很不同，很互補，是很棒的一對兒。至于表演環節就不用說了，還是排練、探讨、把角色合理化、研究心理狀态、改劇本、融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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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們都感到了一種“挑戰”帶來的精神恐懼。這恐懼能逼他們拿出最好的東西，恐懼能帶出本真。兩人的表演尤其是性愛場景很不同尋常。f@zV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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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他們确實很來電……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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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這個……我要求的不比你們多(笑)。e^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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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那一刻”的傳達必須到位，所以我必須和好演員合作(笑)。W'E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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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你怎麽把握性愛場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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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我是個羞澀的人。拍攝性愛戲的辦法是，預先讨論它。比如，這段戲放在劇情的哪一階段合适？有沒有人物的發展？精神狀态是怎樣？但我們不會試演，而是直接開機等演員交作業。我會跟他們說，如果你們自己都不信，那就沒人會信。所以你們必須感同身受。剩下的就是他們的任務了。s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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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在帳篷裏的那場戲，我當時心說“好勇敢”，尤其是傑克。他捶打的方式。雖然是黑夜，但那場戲就在我眼前，所有細節都看得真真切切，手持攝影機離演員非常近。整個場景是一鏡到底。很多時候你看到拍得挺漂亮的激情戲，都是靠“暴露”完成，而這樣有私密感的東西是很少的。作爲演員，他們很勇敢。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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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嗯，做愛場面很猛，傳說接吻的時候海斯·萊傑差點弄斷吉倫哈爾的鼻子？*m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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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沒錯(笑)。我鼓勵他們吻得激情一點，我說，你們一輩子也不可能吻一個女人這麽用力了，所以，給我最英雄主義的吻！他們就這樣吻了，差點弄斷對方的鼻子。大家都是一笑而過。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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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海斯和米歇爾·威廉姆斯(片中女主角的飾演者)墜入愛河對片場的氣氛有幫助嗎？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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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那是片場建好之前的事。我知道他們是一見鍾情，很快。海斯有好幾次問我米歇爾什麽時候來片場。我不過問他們的私生活。\Jcz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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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片中最難拍的是什麽？IHg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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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技術上講，是時間。因爲它是個很短的史詩故事。它是史詩，但是由短短的人生碎片組成的。一切都發生的很快。但在某一點上需要戲劇化的處理，比如 20年過去了。要做到這一點，尤其是“變老”，你需要足夠的有細節。這樣你每次看到他們就能察覺出跟兩三年前見面時少了什麽。所以要用小東西填補時間的空隙，表演上也要注意足夠的細節，比如舉手投足、聲音。技術上講，這是最難的。但從整體氣質上講，把西部類型、西部生活和同性戀故事融合在一起，這對導演來講是最難的。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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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西部 吸引我的地方是它的浪漫t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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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你怎樣看待美國的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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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實際上，除了《冰風暴》以外，我在美國拍的3部(《與魔鬼同騎》、《綠巨人》、《斷背山》)都是西部片，“綠巨人”就是一個被放逐沙漠的西部英雄。我想象不出它在波士頓跳來跳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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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吸引我的地方是它的浪漫，那沙漠、那空曠的空間和故事，還有熟悉。就像中國式的浪漫。而真實的西部對很多世人、甚至美國人來說都是陌生的。我們通過城市了解美國，通過好萊塢電影、電視了解西部。它保守的一面、神秘的一面在哪裏？我們每天都越來越清醒地意識到這個問題。_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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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認爲在西部文學或電影中，“空氣”是很重要的。天地間的風會把你吹瘋，《斷背山》裏也不斷有風吹着。(c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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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拍片的地方是全加拿大風最大的地方，并且那裏有全國最高的自殺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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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那麽，你試圖對保守的美國說點什麽嗎？"0[KF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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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我們确實讨論過社會陳腐的問題，或者說社會壓力。片中朗迪·奎德給他們的眼色就是壓力。除了那個，你其實看不到“社會”在哪裏。你看到的是社會對他們做了什麽。演員必須帶着這種壓力，給自己铐精神枷鎖。尤其是海斯·萊傑的角色。6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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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特定時期，對這個“說不出口”的文化，還需要用到一種方法，就是讓你感到“隐私”的存在。因爲缺少或者說沒有表達他們感情的詞彙，所以兩個男人接吻時，要讓他們的妻子看到。詞語沖上她的喉嚨，但說不出是什麽導緻了這些。人和人之間沒有理解。他們體驗到的每件事情都是自己的。.@v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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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在你之前，加斯·範·桑特(《我私人的艾達荷》、《大象》導演)",mZ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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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意執導《斷背山》，但找不到演員簽約。傑克·吉倫哈爾當時還拒絕了他。現在他們卻毫不猶豫地上了你的船，你認爲是什麽改變了？時代？還是對範·桑特同性戀身份的顧忌？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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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想可能是時間對了吧。我之前也曾把《斷背山》擱在一邊，選擇了《綠巨人》。我沒後悔，但确實很惦念。uP`E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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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興沒人搶在我之前拍了它。Xp5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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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行的趨勢是，每隔一些年，某部電影就會出現、打破藩籬，令演員們慢慢接受新的挑戰。現在大牌演員也願意演同性戀了，雖然不是全部。在目前階段，大家還是有些猶豫———比如不能連拍兩部或者拍太多，還是有顧慮。q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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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拍過這麽多不同類型的電影，如果選個共同主題出來的話，會是什麽？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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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我可能不得不說，是“壓抑”(笑)。`P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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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盡量不這樣，但結果總是“壓抑”。我也想嘻嘻哈哈的，但突然會覺得“我到底在幹嗎”，然後退回來。壓抑，也就是作爲一個社會動物和要對自己誠實的自由意志之間的掙紮、沖突，這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主題。那就是我，是我成長的環境。你以爲你可以相信、依靠的東西，都會變，這就是生活的本質。到了一定年齡，很多中國人都會這麽想。xF7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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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道的意味。世界變了，我們就盡力适應。那是我們的信仰。I]gav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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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電影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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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三部曲vJ""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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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手》(1992)、《喜宴》(1993)、《飲食男女》(1994)。李安早期在中國台灣拍攝的三部反映家庭矛盾及東西方文化差異的電影，其中《喜宴》爲他赢得了國際性的聲譽。v6ms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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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午茶pX*b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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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與感性》(1995)。借簡·奧斯汀來一次成功的熱身。P2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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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風暴5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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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風暴》(1997)。李安開始作爲一個美國導演拍片。(qmJ.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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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風情y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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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虎藏龍》(2000)。一次令全世界目眩神迷的圓夢。a5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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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往事m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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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魔鬼共騎》(1999)、《綠巨人》(2003)、《斷背山》(2005)。在李安看來，西部即使對于美國人來說都是陌生的，人們通過城市了解美國，通過好萊塢電影、電視了解西部。\X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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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小傳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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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1954年出生在台北，祖籍江西。1975年他自台灣大學藝術學院畢業，後前往美國留學。(Fi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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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畢業于紐約大學電影制作系。《分界線》(“FineLine”)作爲其畢業作品，該片還獲紐約大學生電影節金獎作品獎及最佳導演獎。這段時間，他還參加了著名黑人導演斯派克·李反映學生生活的電影《Joe""""sBed-Stuy Barbershop：WeCut Heads》的攝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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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6年時間，他一直在美國從事電影劇本創作工作。期間，他仔細研究了好萊塢電影的劇本結構和制作方式，試圖将中國文化和美國文化有機地結合起來，創造一些全新的作品。1990年完成了劇本《推手》獲台灣地區優秀劇作獎，該劇本不僅爲李安赢得了40 萬元獎金，也使他獲得第一次獨立執導影片的機會。1992年，他親自執導了他的第一部作品《推手》。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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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推手》的成功，李安再次獲得了執導電影的機會。第二部電影《喜宴》使李安在國際影視界的聲譽大振，一舉躍入世界知名導演行列。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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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地拍攝了《飲食男女》之後，李安跨進了好萊塢主流電影制作的大門，1995年他執導了他的第一部英語片《理智與情感》。1997年《冰風暴》的成功使李安在國際影視界聲譽大振，确立了他在好萊塢A級導演行列中的地位。此後，李安轉而嘗試他感興趣的西部，與前兩部英文影片相比，《與魔鬼共騎》并沒有引起大的反響。gS2X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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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從小就是個武俠迷的李安拍攝了《卧虎藏龍》。他将中國傳統文化融入一個曲折動人的悲情故事，将唯美的畫面和飄逸的武打相結，推出了一部新派武俠電影，赢得了西方觀衆的一緻好評。該片不僅創下華語片在全球的賣座紀錄，還爲他赢得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遺憾的是在最佳導演的争奪中，他敗給了斯蒂文·索德博格。2003年他第一次執導大投資大制作的影片，《綠巨人》的成功顯示出了他駕馭更多影片類型的可能。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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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他的《斷背山》獲得威尼斯電影節的金獅獎和金球獎。最後，他可能是第一位赢得奧斯卡最佳影片和最佳導演的華人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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