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產階級要仿效貴族生活,用音樂、藝術美化人生時,西歐地區開始建築大型的公開表演場所,觀眾買票觀賞表演,不僅促進了文化的發展,也解放了許多音樂工作者,他們可以不必努力取悅貴族,創作一些更貼近生活的作品。例如莫扎特的歌劇《費加洛》在維也納沒有得到預期的效果,卻在布拉格受到群眾的歡迎,讓莫扎特高呼「還是布拉格市民了解我」,所以他才會安排《喬凡尼先生》(Don Giovanni)在1787年在布拉格首演。當時一位詩人還根據這個故事寫了一個短篇小說《莫扎特去布拉格的路上》(Mozartauf der Reise nach Prag),描述莫扎特對布拉格群眾的感想。的確,莫扎特的「晚年」(也不應當稱晚年,莫扎特只活了35歲,30歲已經算是晚年)全靠他作品在布拉格所得的版稅過活。有了這筆穩定的收入,他的生活也不像傳言中的糟糕。我們不要忘記,與莫扎特同時的畫家境遇可能要更糟些﹕觀眾還沒有購票欣賞畫作的習慣,也還沒有博物館收藏畫家的作品,除了王公巨賈之外,畫家不容易找到買家,所以18世紀前的重要畫家多來自尼德蘭,就是因為當地富商較多。雖說音樂家謀生之路較為寬廣,但許多音樂家仍與貧窮相始終,貝多芬就是一個好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