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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緣生
-- 發表時間: 2007/09/02 09:32pm

[這篇文章最後由緣生在 2007/09/02 09:33pm 第 1 次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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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千多年前,沒落貴族後代孔子三歲喪父,與母親住在姥爺家,少時當過牧童,幹過各種低賤的工作……後來,他周遊列國到處講學,逐漸聲顯名揚。

 二千多年後,沒有上過幼兒園的獨生女于丹自小與外婆同住,沒有講話的對象,習慣寫日記、看書……後來,她在一方講壇上口若懸河,足不出戶而名動天下。

 孔子得到處跑以宣揚他的理念,于丹則是成了名之後,各方人士邀約她東南西北地跑,不間斷地談她的心得。古人與今人的交集,似乎便匯聚在一部《論語》上。

 剛過去的香港書展,憑一本《于丹〈論語〉心得》紅遍大江南北的于丹殺過深圳河,出席香港的講座、論壇,忙得不亦樂乎。接受本報記者專訪時,談到時間,她甩出這樣一句:「在我的心態中,15歲與50歲是可以同時存在的。」記者加以演繹:古與今也是可以並存共生的。

 共生的狀態是怎樣的?「我跟學生玩起來可以很瘋,是15歲的赤子之心,了無掛礙;和老朋友把酒臨風,聊起古往今來的典故、唐詩宋詞的意境寄託,是50歲的狀態。」不同年齡在她的生活中,以共時的狀態並存。

媒體是催化劑

 更佳的例子,是20歲時正值青春活力的于丹,選擇了同年紀女孩子眼中枯燥乏味的先秦文學作為自己的主修科目,以現代的姿態一頭扎進古典的殿堂,時間,並沒有產生任何阻隔。

 現任北京師範大學影視傳媒系系主任的于丹,自然很懂得與媒體打交道。在本報專訪前的多家媒體群訪中,于丹在眾人注視下進入會場,臉上堆著笑,坐姿符合拍攝角度,甚至端起一杯茶,茶杯在她手上停留的時間,手勢的變換,都足夠攝影記者拍得多款不同神情與「小動作」的相片。

 訪問後換個位置再拍照,穿透她背後的玻璃,是眾聲喧嘩的書展現場。于丹時而雙手撐在窗台,略仰著身子,時而前傾,滿足了所有人的要求。

 「我自己很熱愛媒體,唸博士時,我的專業就是媒體,我也教了十多年影視傳媒。媒體最主要的功能是鞭策,從食品安全、生態安全到文化安全,都起著鞭策作用。媒體不是一個記錄者,而是催化劑。」每次訪問,她都盡量配合媒體需求,甚至不必別人開口,她已先擺出各種甫士,任君選擇。

 甫士如此,說話內容亦不含糊。中央電視台的節目《百家講壇》上,于丹出現的其實不多,《論語》和《莊子》,她分別只談了八至十講,風頭卻蓋過了其他在講壇上出現的「名師」。

20歲的困惑

 但據說,于丹小時候是自閉的。

 「還不到自閉這麼嚴重,只是沒有機會說話。」于丹忙澄清。獨生女,沒有上幼兒園,父母一天忙到晚,于丹接觸到的人,主要是外婆。「外婆對我的影響非常大。她是一個很有內涵的老人,教我讀書寫字背詩詞,我最早學臨帖、背詩都是她教的。」四歲讀《論語》,五歲讀《紅樓夢》,基礎便在這個時候打下。

 「我一直和外婆住,直到考高中前她去世了,才有考出去住校的可能。」於是,高中她讀北京四中,「那裡成績不好也不會受到歧視,但要能玩,要愛玩。我們在高考前一個月左右,其他人都在忙著複習,老師卻還帶著我們去踏青。還有每個月都去看電影,回來寫影評。」她說起來,是一段無憂無慮的日子。然後,上大學,唸碩士,主修先秦古典文學。

 「讀碩士時年紀很小,21歲到24歲。我喜歡古典文學,那是小女孩對於詩詞的一種感性的癡迷,但父親不建議我讀詩詞,認為讀詩詞的話,能下通元明清,卻不能上通先秦兩漢魏晉南北朝,所以鼓勵我從先秦讀起。」於是于丹開始鑽研先秦文學。

 四歲便開始閱讀古籍的于丹,過了20歲不久,開始思考關於「古」與「今」的問題。

 「那時我的年紀那麼小,讀的是對我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來說極其枯燥的東西,讀下來當然也覺得不錯,卻產生了一個困惑,難道我一跨出校門,從24歲開始就要在書齋裡做版本研究嗎?我還能找到一個激盪的機會讓我的知識轉化為生產力,為這個社會做更多的事情嗎?」

內不化 外化

 看《莊子》,她讀到「外化內不化」。「外化是盡可能化入世界,有一種熱情的蓬勃的生活狀態;內不化是要有文化信仰,要做為一種我之所以為自己生命的一種能量、坐標。」

 她所讀的古典的東西,成為內不化的信仰與坐標。于丹在接受媒體訪問時,便說過這樣一個經歷:剛讀完碩士的她,被分配到一間印刷廠工作,每天都是汗水淋漓,甚至在疊起紙張時,常常被刮出數十道血痕。

 「有個主任拿著一份東西過來,說有誰能校一下這篇稿子嗎?」她瞄到那是一篇醫古文的東西,於是聯同車間裡的兩個男生—都是專研古典文學的,一起校勘,「突然看見『之乎者也』,就像看到母語一樣的感動。」從此眾人身價倍升。

 但六年後于丹讀博士,卻來個180度轉變。「我覺得我的『內不化』有了,但沒有找到『外化』的方式。孔子三十而立,『立』是外在立身、內在立心。」於是,30歲的于丹重返校園修讀博士學位,這回她選擇的是傳媒專業。

 「在讀碩士之前,我就已經幫電視台當撰稿人,作品包括1997年的《香港滄桑》。」在于丹看來,媒體是一種理想的「外化」方式。「這是一個轉型期,媒體能記載、反映的東西很多;而我喜歡做老師—一個好的老師,尤其是大學老師,真正要完成的功能不是教,而是伴隨成長,於是決定做一個傳媒行業的大學老師。」

十五與五十同在

 「讀這個學科,可以為我所學的東西找到一個載體。很多人奇怪我兩個專業相差太遠了,可是人在探索的過程中,很多東西是不清晰的,我在20歲時讀古典文學,30歲時讀影視傳媒,40歲時才突然明白,這兩者是互為表裡,可以被激活的。」

 「也就是說,我博士時的學科讓我找到了一個傳播策略,找到大眾溝通最有效的方式;而碩士時所讀的學科,是一種文化的內涵。當兩者結合起來的時候,我突然了解到甚麼是『不惑』,也終於解釋了年輕時所過的一切歷程,都是有意味的。」于丹說。

 「我講經典是將大眾傳媒的功能極大地發揮出來的一個方式,是一個雙向的溝通,而不是一個單向的溝通。」於是,媒體的出現成為經典的新載體。易中天在台上「品三國」,劉心武在這裡「揭秘《紅樓夢》」,于丹也先後發表《論語》心得和《莊子》心得,昔日的文化內涵,在新的媒介承載下,引來大眾更熱切的注視。

 「我的心態很怪,年齡在我身上不是歷時性,而是共時性的成長,因此我不忌諱年齡,過40歲生日時還很喧囂,因朋友太多,要把一個生日過成『生日周』。」對於其他女性,過了40歲,年紀該是禁忌,她卻從不隱瞞。

 「15歲跟50歲,16歲跟60歲,17歲跟70歲,在我生命中一直是共生並長,我20歲讀書時,就有一種30、40歲的心態。但今天要是玩起來,我跟20年前並沒有差別。」當年齡在一個人的身上可以共時存在,古與今亦得以共生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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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http://paper.wenweipo.com/2007/08/08/RW0708080001.htm


-- 作者: 緣生
-- 發表時間: 2007/09/02 09:33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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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怀予
-- 發表時間: 2007/09/03 09:18am

現代社會需要經典“掃盲”,媒體舞臺需要制造“明星”,于是學術與噱頭聯姻,于是于丹成了“現代孔子”。喜歟,悲歟?
無的放矢,一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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