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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TARISA 轉貼.醫生 v.s.病人 by 思繆
愛在醫病關係蔓延時
「醫生能關懷病人,這種心理依靠比藥還重要,」身患慢性免疫系統疾病,劉慧月需長期吃藥。她相當慶幸自己能夠遇到親切和藹的醫生,使得每次就醫不會有壓力,反倒像是去看「一個朋友」。 而滿臉笑容,樂觀開朗的小學老師童貽美,讓人感覺不出她曾是個乳癌病人。童貽美記得,當她從切片手術的麻醉中醒來,女主治醫師受她先生之託,告訴她細胞不正常時,握著她的手,一直對她說「非常抱歉」、「非常抱歉」,並鼓勵她要勇敢一點。「好像我生病跟她有關,」醫生抱歉的言語,讓童貽美深深覺得與醫生「分不開」。 切除乳房後,當她絕望,沒有生存的勇氣時,那位醫生更鼓勵她「趕快活起來,幫助後面的人。」現在,童貽美不僅活得很自在,而且也做義工,常現身說法,宣導乳癌防治,也鼓勵其他病人勇敢面對疾病。「我覺得遇見一位天使來救我,」童貽美如此形容她的醫生。 關心比醫術有療效 醫生的關懷對病人影響極大,甚至會是治療是否成功的關鍵。哈佛大學艾格伯特醫生等人的研究曾發現,病人在手術前一晚,如有麻醉師去探訪他,向他解釋、保證,這些病人和另一控制組(沒有醫生探望的病人)相較,他們只需一半的止痛藥物。一般而言,他們也比控制組的病人早兩天半出院。 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精神科醫生法蘭克,也曾以98位動分離視網膜手術的病人為研究對象。結果顯示,與醫生有良好信任關係的病人,會比其他病人復原得快。 醫生的關愛,其實也是病人最需要的 根據台大醫管所副教授鍾國彪的研究,國人心目中好醫生的條件,最重要的是「對病人親切、關心病人」,佔69.1%;「很清楚解說病情」次之,佔43.7%,「醫術高明」僅佔37.2%。「對於疾病的治療可以完全是與個人無關的;對病人的照顧卻必須是完全與個人有關的……照顧病人的秘訣就是關心病人,」1920年代哈佛大學的醫學研究先驅,皮伯地醫生即曾如是說。 翻開治療藝術的歷史,自醫學之父希波克拉底以來最初的行醫,與傳統部落醫學,都認知治療須透過病人的心靈來運作。直到19世紀,醫學上的作者極少不提到悲傷、絕望或是挫折,對疾病的影響,也不忽略信仰、信心及心靈平和的治療效果。 醫術進步 但醫師態度趨冷漠 但,現代醫生藉由醫藥技術,獲得對某些疾病極大的掌控力量後,現實的醫療環境裡,民眾生病時往往好醫生難求,遇到的多是冷漠的醫療機械匠:看重對「病」的檢查數據、專業知識,更甚於對「病人」的關懷與了解。 曾患食道癌零期的劉清彥,動完手術後,有段時間完全無法進食,連喝水都吐。他向醫生反映,換來的卻是另一連串檢查,與「手術順利,一切正常」的回答,醫生甚至乾脆建議他「再開一次刀」。醫生對他的漠不關心,使他更無助。 後來,一位美國醫生經由劉清彥的美國友人口中,得知劉清彥的情況後,因這位醫生曾處理過類似情況,便主動打越洋電話給劉清彥。「他第一次打電話來就說,他最關心的是我的營養,讓我聽了感到非常溫暖,」受夠了先前醫生只關心「病情」,不關心「人」的態度,劉清彥當場為這句富同理心的溫情問話,感動不已。 「我願我與醫生的關係美好。……他為我的身體驗血、掃描骨骼,我卻願他掃描的是『我』──不只探索我的攝護腺,也探索我的心靈。醫生若不能以這種方式認知我,則我在他的心中只是病,沒有別的。」前紐約時報書評版主編安納托.卜若雅,於罹患轉移性攝護腺癌,纏綿病榻中,也以其纖細的情感,在所著《病人狂想曲》中,細述他對醫生深切的期待。 醫學需要超越科學醫療關係中,大部份情況是:醫生強勢、病人弱勢,病人與醫生不能平起平坐。兩者之間橫亙著一道無形的情感絕緣牆,醫生是醫生,病人是病人。但卜若雅卻不甘於如此。他希望找的醫生是可與他成為親密戰友,不僅醫病,同時也要能閱讀他的心。他最怕遇見漠不在乎、沒精打采的醫生,因這種醫生既無熱情,亦無意願征服像疾病這樣強悍惡毒的東西。 醫生的冷漠 使病人更難忍病痛 卜若雅臨死前數月,曾受邀參加一場醫療倫理座談會。與會者問他可曾找到心目中的理想醫生?他回答:「我的泌尿科醫生長得很帥,瘦長的身材,打一手好網球。他穿昂貴的行頭,剪60美元一次的髮。他走進房間來時威風凜凜像個鬥牛士。他有風格,有魔法,極為能幹。但他不說話。他是顆閃亮的明星高掛天上,由一個腫瘤專家代他發言。」醫生的冷漠疏離,令卜若雅更難忍受身體的病痛。 他沉痛地寫道:「我所要求的,就只是醫生稍稍超越科學,對病人本身表示一點關懷──這差不多只要打個手勢就能表達出來,或者只是醫生看著病人時的眼神。……醫生如能直視病人,治療效果會好很多。如果連正眼都懶得看他們一眼,又何必費心思在病人身上?何必努力救治他們?當醫生拒絕正視病人的時候,他就等於拋棄他,任他去病。……治療不重要,重要的是病人。」而醫生的冷漠,即使是一句話,甚至都可能是致命的一把劍。 《自然心藥》的作者雷門醫生,曾是資深的小兒科醫生,並多年從事與重症病人協談的工作。年輕建築師阿倫是她曾協談的病人之一。 醫師態度 主宰病求生意志 當時阿倫正接受淋巴癌化學治療。她記得,在每次協談中,阿倫不時會提到他的主治醫師。由於兩人年齡相仿,常談些診療以外的話題,例如個人的夢想或價值觀,慢慢地,這份感情對阿倫愈來愈重要,阿倫覺得那位醫生並未把他當成病人,而是當成朋友。 一年後,化療結束了,雷門醫生對阿倫那種想活下去的毅力深表敬佩,而阿倫與妻兒也重新展開生活,並熱中運動。就這麼過了兩年。之間,阿倫的主治醫生去進修更專業的訓練。等那位醫生重返工作崗位,有天與到醫院作例行檢查的阿倫再次重逢。阿倫高興極了,邀請醫生共進晚餐。沒想到醫生有些為難猶豫,認為不妥。在阿倫的追問下,這位醫生囁嚅地說:「我不希望我們走得太近,我得保護我自己,畢竟你患有癌症。」這句話對阿倫造成重大打擊。 隨後幾個月,雷門醫師發現,阿倫在協談中話少了許多,而且不管雷門醫師如何相勸,阿倫總不相信治療已很成功,他很有可能擊敗癌症。阿倫變得意志消沉。四個月後,他的病再犯,雖試過骨髓移植,但他還是死了。「我經常想起這位醫生對阿倫所說的話,不知道是否打擊了他的求生意志,」雷門醫生慨嘆。 愛與夢想的醫院 死神的鐮刀尚未揮下前,醫生先一步對病人病情的宣判,宛如巫師的詛咒,可輕易將病人推向無邊的恐懼,阻止病人積極地為自己的生存及健康而努力。醫生的冷漠,讓病人失去自救的機會。要創造更多生命的奇蹟,醫生先要拋去冰冷的態度,為醫學注入愛與關懷。如此一來,縱使病人最終仍失去生命,醫生也不至於感到挫敗滿懷。 罹患攝護腺癌的卜若雅,在《病人狂想曲》中,即寫道:「不是每個病人都有救,但是醫生對他的態度能紓解其病情,而醫生以適當的態度對待病人,也可拯救他自己。不過首先,醫生須回復到學生時代的謙卑心情,拋開他死屍似的專業臉孔;他得看出他的不說話、不關心是不合乎自然的。為了流露人性、符合人情,犧牲一點權威感也是應該。……敞開胸懷關切病人,醫生只有得,沒有失。」 關懷病人並不難 敞開心胸、關懷病人其實不難,善用一些方法,便能擁有良好的醫病關係。例如,從放下身段,破除「與病人保持專業距離」的迷思做起。 派奇•亞當斯,一位醫生,也是描述醫病關係、去年賣座電影之一《心靈點滴》的故事來源。電影中,由羅賓威廉斯飾演的派奇,為一位老病人實現「想在充滿麵條的游泳池游泳」的一場戲,令人看得既感動又好笑。雖然有些誇張,但確實是現實裡的派奇,為了激發病人的求生意志,曾做過的驚人之舉。 「友誼對病人而言是靈藥」 派奇在接受媒體採訪時提及,在醫學院讀書時,最令他不快的,莫過於和老師爭辯醫病關係。因為絕大多數的老師強調專業距離的重要性。面對病人要採科學家的超然態度,將病人視如實驗室裡的試驗。病人身份之外的「人」,完全被忽略。 但派奇毫不認同這樣的理念。巡房時,他常在其他同僚離去後,為同僚對待病人的無禮舉動,向病人致歉。為了反抗這種專業毒瘤,他開始懷疑這樣的態度對病人的傷害,於是他詢問病人。結果,他聽見「憤怒、害怕與沮喪,從病人如泉湧的挫折語氣中,一吐而出。」 「為了病人的健康,也為了醫學專業的健康,病人和醫生必須全力探求『友誼』的最深意涵,」派奇指出:「臨床態度與獲取資訊毫不相關,要毫不在乎地對病人投注愛、幽默、同理心、悲憫與同情。」他於1971年創辦家庭式診所,免費治療一萬五千人。1983年起,他為籌創強調歡樂和愛的夢想醫院──「健康醫院」四處募款,希望能早日成立,替更多病人免費服務。 治療應充滿愛的互動 「治療應該是充滿愛意的人類互動,不是商業交易行為,」派奇強調。走出醫院的醫生關懷病人,也可藉由走出醫院,結合社區資源,一起參與並改善病人的生活著手。 「跟病人的關係如果只建立在疾病上,不僅危險,而且也不夠,」在嘉義新港鄉香火鼎盛的奉天宮附近開診所的小鎮醫生陳錦煌說。他同時也是新港文教基金會的董事長。 十二、三年前,大家樂、六合彩風行全台,陳錦煌眼見許多病人熱中金錢遊戲,出現患得患失、頭痛、失眠、幻聽妄想等症狀。他知道光開藥不足以解決這類心因性疾病,所以推動基金會的成立,希望以藝文活動,默化居民的生活態度,並落實他「走出醫療,以較大面向來看病人的問題」的想法。 在診間,更可直接感覺陳錦煌關懷病人的用心。一位瘦小、滿臉皺紋的老太太來幫先生拿藥。陳錦煌一看到她,便問起她先生「最近有沒有想再自殺?」也關心她家「蓋好沒?」原來老太太的先生中風已十幾年,平日屢鬧自殺。而她家於去年大地震不幸震垮後,因她兒子在台北打拚,自顧不瑕,無法回來照料父母,陳錦煌曾發動基金會救濟,妥善安排老夫婦臨時居住。老太太的女婿則回來重建她家。 另一個嚴重重聽的老先生,在診間不停抱怨兒子不孝,不理他,「等到死了,也沒人知道,」老先生氣憤地說。陳錦煌先是貼近老先生,大聲勸他,兒子可能曾打電話回家,只是因他耳背,才沒聽見。不過,當老先生仍堅持兒子根本對他不聞不問,陳錦煌便告訴老先生,會再請村長去規勸他兒子。原來,這個老先生長期讓陳錦煌看病。老先生的兒子在外地生活,不回來探望父親,陳錦煌以往也曾請村長出面勸說。 為病人做的這些舉動,顯然已經跳脫醫生的一般職責,卻是陳錦煌對自己的期許。「我的角色很奇怪,不像個醫生,反倒像個朋友,陪伴他們走這條路,」陳錦煌臉上掛著笑容,欣慰地說:「我的病人已經習慣把我當作一個夥伴。」 了解病人家庭背景,以拉近距離 事實上,拉近與病人間距離最好的方式之一,就是從了解病人的家庭背景開始。韓良誠在台南市執業已35年,有許多家族一連三、四代,甚至五代,都找他看病。病人的個性、教育程度、經濟狀況、家裡有哪些人等,他都記在心裡,十分熟悉。「病人就是希望自己被重視,」韓良誠解釋,看病前或看完病,對病人親情關懷,可讓病人心裡十分受用。帶罹患癌症的先生,從高雄來住院看病的一位太太,家中五代都由韓良誠看病。結束看診前,韓良誠提起她幾個親戚的近況。她發現韓良誠對她親戚的近況,十分了解後,有點不甘心,說要告訴韓良誠一件他一定還不知道的關於她親戚的事情。沒想到,一說出後,卻失望地發現,原來韓良誠早就知道了!韓良誠對病人熟稔的程度,讓她留下深刻印象。即使是初來看病,韓良誠親切詳細的問診,也可讓病人卸下心防。第一次來看病的吳小姐,說她最近胃痛、不舒服。面對韓良誠就她身體狀況的詢問,始終笑笑地回答。但當韓良誠問起她家人的健康情況,得知在吳小姐童年,她母親就過世,而她父親也在一個多月前離世時,被父親一手拉拔長大的吳小姐,在韓良誠一句「是不是因為你爸爸的死﹖」,臉色慢慢凝重。等一提及父親死前一週,身體狀況不好、常咳嗽,她當時很擔憂時,眼淚就撲簌簌掉下來……抱持愛與關懷的醫療態度,不僅可突破病人的心防,更有助於治療外,事實上醫生自己也同樣受益。 我需要擁抱你 伯尼.西格爾曾是美國知名外科醫生。他所著的第一本書《愛•醫藥•奇蹟》,熱賣超過兩百萬本,曾居紐約時報暢銷書榜首。不過,他的醫生生涯一度陷入低潮。 在1978年成立「特殊癌症病人」治療小組(幫助病人運用其所有資源以對抗疾病)前,他在一般外科、小兒外科已服務15年。身為一個外科醫生,目睹一個災難接著一個災難發生,他有創傷後壓力疾病問題。可是,他絕望地發現自己無處可去,也沒有人可以幫助他處理他的情緒,醫學教育也不教這些。 他開始參加一些工作室。了解許多他從未考慮過的其他治療途徑後,西格爾做了改變──「從書桌後面走出來」直接與病人面對面,沒有大書桌的隔離。他開始鼓勵病人喊他「伯尼」,而非尊稱他為「西格爾醫生」,試圖去除醫生與病人間的障礙。 他也違反醫生最基本的忌諱,與病人分享他們的情感。他第一次完全了解活在癌症下的感覺,知道那種害怕癌細胞蔓延的恐懼。他依然每天會看到許多傷心的場面,但他不再把自己的情感隱藏起來。 起先,他開始擁抱病人,是認為病人需要他的保證。然後他發現自己說:「我『需要』擁抱你。」因為這樣他才能繼續下去。即使病人正戴著氧氣罩,他們也會伸出手來摸摸他或親他一下。如此,他的罪惡感、疲憊與沮喪就可全都消散。 成立特殊癌症病人治療小組後,西格爾稱自己更成為「特權的聽眾」,可與病人分享更多他們的愛、恐懼、憤怒,並鼓舞病人。從那時期起,醫學又變得有趣,西格爾才愛上他的工作,也才找到工作的意義。 「正如一個牧師,如果他覺得孤單,那是因為他沒學會和上帝『交談』。一個醫生如果沒有學會和病人『交談』,就會感到孤單,」西格爾說。1989年自臨床退休後,他即和太太四處宣揚人性化的醫療照護理念。 與病人良好互動 而與病人互動良好,亦是力促韓良誠不斷付出熱情的一股原動力。例如,約30年前,一位女病人住院時,韓良誠見她身旁坐著個十幾歲的兒子,覺得很納悶:為何學校已開學,她兒子卻沒上學?一問之下,才知這個孩子雖考上台南一中,卻因母親生病,註冊費被拿來作醫藥費,無法升學。 韓良誠後來到學校跟老師商量,讓女病人的兒子在過註冊時間十幾天後,還能就讀。韓良誠並且考量女病人經濟不佳,無力負擔兒子的註冊費,主動替她兒子繳費。女病人的兒子後來念到大學。而女病人直到現在,幾乎每年一、兩次,會從台南縣的偏遠山區,花兩小時車程,親自送來自己種的水果、竹筍。 韓良誠也曾接到一位女士送來她父親90歲壽宴的邀請卡,說她父親一定要韓良誠赴宴,實踐諾言。原來她父親在80歲,因病被送到韓良誠的加護病房時,自覺年歲已大,病情又危急,不免喪氣,不抱任何生存希望。但韓良誠一再鼓勵她父親,並要老先生十年後請他吃90歲壽宴。所以壽宴當天,老先生要在場所有人,一起舉杯敬韓良誠,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與病人互動 醫生也學習成長 「這些事情不只幫助我學做一個醫生,更成就我做一個人的意義,」韓良誠感性地說︰「病人教我們很多事情。」傾聽生命向病人學習,的確可使醫生免於淪為機械的救生者,更且成為更成功的醫治者。因為一旦醫生願意褪去白袍的尊貴身份,以謙卑的心「傾聽」病人,必可領悟更多生命真諦。 曾為資深小兒科醫生,並多年與重症病人協談,《自然心藥》的作者雷門醫生,在醫療經驗中聽過不少病人的故事。 她發現,同樣的病在不同的人身上,竟有不同的故事。起初她有些驚訝,不久便為這些故事所感動。沒想到病人竟能從她所研究及對付的病理中,體驗出不凡的意義,蘊生出對生命的力量。 病人的故事,不僅豐富了雷門醫生的人生,甚至也治療了她。因為她自15歲起,便為一種會逐漸惡化的腸病所苦。和病人交談,可以紓解她一部份的孤單,同時也振奮了她,讓她學會如何再次享受生命中的一些小事,諸如啜飲一杯熱咖啡、與朋友偶遇,或一個小時不為疼痛所苦。 她在書中回憶,當她還在醫學院就讀時,曾參加過一位得獎無數、蜚聲國際的名教授的退休餐會。老教授在餐會中的演講,彙整了他從醫以來50年間醫學的發展,並指出未來的方向。精闢的內容使老教授贏得全場起立喝采。 稍晚,雷門他們一群醫學生趨前向老教授恭賀。其中一位同學要求老教授,是否可以給他們這群即將就業的學生幾句有用的話。老教授猶豫了一下,然後回答說,儘管在醫學這一行他小有成就,可是臨到退休,他對生命的了解,猶不如剛踏進來時。說完,老教授一臉的肅然,有些感傷地說:「它已從我的指縫滑逝了。」 醫者,在傳統的印度符號中,是一隻手,手掌中間畫了一隻眼睛。印度人相信手掌中央有個能量中心。當醫者的手與心聯起來時,就能獲得治療病人的智慧及能力。儘管醫學發展日新月異,但,對生命的尊重與愛,應恆常不變。
-- 作者: TARISA
穿梭在醫院的走道上 事後証明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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